明日,母亲节!
我不知“母亲节”这节日到底何时泊来的,但我更觉得是本土的。也许,在世界各个角落的人们都这么认为的。
多少年来,习惯于无谓的东奔西走,即使距离很近,也总是以奔忙而忽略了母亲注视的眼睛。在今天,我可能是第一次在母亲节前知道了母亲节在明天到来!能够向母亲表达的或许只能是我买点好吃的食品回家小坐,然后饭也顾不得吃就走了,而这,母亲就已经满足了。母亲根本不知有“母亲节”这一事,更不明白什么母亲节。
在看望母亲解除自己的一点内疚后,终竟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我想还是写个字吧,就写“妈妈”这两个字。然而,历尽数遍,我也未能写好,总是少却了儿童那种童稚的气质,说的明白一点就是俗。可能,人大了之后,就变俗了,做什么事都俗。看望母亲是不是也为缘于自己不安的内疚心灵而实施的一种俗的行为?与小儿比一下,“妈——”,“妈妈!”你瞧,他们毫不含糊的、不容置辩的喊着妈妈,无论是缘于恐惧还是烦燥还是快乐,他们表现出的是一种纯真的需要!而我们现在所喊出的“妈”又是什么内涵?责怪?礼仪?有无真正需要的气息?
母亲却一直这样,从巷口注目到走远直至看不见了。几十年来,始终是这样一个雕塑般的动作。只要有独处的机会,也总会问一些标明她唠叨(我们认为)的话,诸如,“你媳妇与你打仗没?”“你怎么不多吃饭?”“孩子,别太累着,钱多了没用的。”夜深人静,抑或触景生情之时,我常感叹于那些蹩脚的文人所造的词“白发苍苍”的空洞与无力,生命中能有什么词能够表达出这样一种情愫?
在社会中奔走,在江湖上游荡,心灵像浮萍一样东西飘移不定,或许为了一个远方的靶矢,或许为了一个安逸的窝居。伴随着目的的达成度,爱人会变迁,有那句铁证——爱你海枯石烂。没有不信守诺言,哪来如此一言。母亲却永远站在身边,她却并无诺言,亦无海誓山盟的浅薄。
因而,我理解爱戴那些打工妹在遭受生活中难以言状的苦难时,还告诉她的母亲“我在外面挺好的”。是的,无论贫穷与富有,因为母亲。广而推之,我崇尚几百年来的那一句话:祖国,母亲。总是为这一声音而欲泪雨斑斑,并催生动力,催生俯瞰天地的雄壮。
是的,母亲节,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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