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韩磊厚实的喊着。
此时此刻,中秋节。在时光的悄无声息的流逝中,当回眸的坎坷与前瞻的茫然交叠在一起的时候,韩磊无疑是一催眠大师,就一种感觉:颓然倒下抑或死去——累。
自来到这个世界,奔波就已写进我们的血脉里,为家为国,而沧桑已然爬上了鬓角须眉,有太白诗为证: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与李白的这种调侃相驰,那种时光不再与心想事未的烦恼总让人心灰而意冷,激情褪色。太白倒象一阿Q,也不是说吃个虱子争短长,只是他自相矛盾罢了。豪放的近乎狂而言“白发三千丈”,这是何等的美发,转首间却对镜自怜“何处得秋霜”,真能识破尘埃又何必顾镜自怜呢?
这种没有等级贵贱的享有,却真的具有消弥激情的能量。而激情,是真正能够确认你生命真实存在的唯一标志。
好赌,好色,好饮……都以激情的方式强烈的证明着你坚实的存在,这种过程与存在充满了美感与足迹。
1079年宋神宗元丰二年,东坡因“乌台诗案”而被贬黄州,继迁汝州,心情灰暗,愤郁于中,悲怆压抑,进而激情四射,于是书史上第三行书《黄州寒食诗帖》诞生并成就了他在书史上的顶尖高手位置。而颜鲁公在安史之乱中目睹侄儿先死殉国之头颅时,那种悲愤与迷乱,亦使其激情迸发,那篇《祭侄文稿》遂成千古绝唱,以永恒的光辉闪耀于中国书法史上。
有欲望有思想而有激情。不是吗,小时候,那些贫困的日子中,我们过的每一个节日都充满了幸福,那是一种激情的盼望。而现在,我们麻木于每一个节日,以至例行公事般的度过每个节日。当激情燃尽的时候,生命体也就不复真正的存在了,或虽生犹灭。
弘一法师的跑虎寺剃度皈依佛门,非是激情的燃却,而是激情的迸发,由俗世而向佛境的奔进,是一种无欲后的大欲。因而得成他的光辉人生,于佛事于艺事皆当一等,而我们翘足几难望其项背。
特喜欢《平凡的世界》中的老支书田福堂,在个体经济不被当做资本主义尾巴村中并出现贫富两极分化的时候,解释道:你穷或你富都符合政策。
只要有激情。
耿仁坚/20070925
苏轼《黄州寒食诗帖》--天下第三行书
颜真卿《祭侄文稿》--天下第二行书
弘一法师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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